媽媽的另一扇窗

閱讀經典少年遊《統一蒙古的成吉思汗》時，有一句話讓我印象深刻，
「失敗者如果伴在成功者身旁，還是會讓成功者日夜不安。」，
想起何飛鵬先生在商周的商場自慢塾所寫「不能拒絕臣服而能幹的人」，
這篇文章正是這句話的寫照。

在汗位已經指向了你，現在天下已成定局的時候，我來作伴，還有什麼益處呢？
──《蒙古秘史．第二零一節》

成吉思汗曾經三次和札木合結為義兄弟，互稱對方為「安答」。結為安答就是彼此性命結為一體，要相親相愛。他們白天一起吃飯，晚上睡覺蓋同一件被子。後來兩人因故分手，為了爭奪統治權而反目成仇。札木合被部下出賣，把他綁住獻給成吉思汗，重感情的成吉思汗難捨兩人的往日情懷，想邀札木合再次一起結伴生活，但札木合承認自己已經敗給成吉思汗，「失敗者如果伴在成功者身旁，還是會讓成功者日夜不安」，因此札木合請求不流血而死。成吉思汗將他賜死後葬在高地，難掩草原英雄惺惺相惜的真性情。

「不能拒絕臣服而能幹的人」在商周的網頁上可以閱讀到約三分之二的內容，後半段提到獲得升遷的人與必須忍耐臣服的人一樣為難，有可能是胸襟不夠大，也或許是無法相信能幹的部屬是真心誠意願意臣服並接受自己指揮，這樣工作起來太不安心了，因此最徹底的做法就是設法將能幹的部屬弄走。要有足夠的度量容納和自己意見不同、個性不同、工作習慣不同但能幹的人，這樣才有機會成為有格局的領導者。

我和孩子們講述這兩段文章後，他們覺得班上成績好的同學都很可親，目前班上的氣氛很融洽，倒是琳琳認為她如果不是被拔擢的人選，她會馬上走人，現實生活中或許也不能如此「非黑即白」，還是要保留彈性。

回想起以前上班時的經驗，領導與臣服之間是有許多學問的。我會讓部屬們在不同的計畫中各自發揮所長，給他們展現自我工作成果的機會，但是最後作年度績效考核時還是得一起排序比較，怎麼打考績才能讓離職潮減到最小大概是老闆們思考的重點之一。跟隨不同的老闆也得有因應的做法，我曾遇過全力支持的上司，他認為同一個部門就是生命共同體，表現好是上司領導有方；也跟過另一類的老闆，須小心自己不要造成別人「芒刺在背」的壓力。

工作幾年之後有可能邁向管理職，解決領導者「日夜不安」的不二法門大概就如文章裡所言放棄成見、包容與讓人能夠發揮所長，生活裡何嘗不是這樣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