媽媽的另一扇窗

閱讀課用餐時，Bubu 老師主動提起被小廚師「逗」哭的這件事，
暑假有許多梯次的小廚師活動，這是老師的「田野調查」，
在兩個孩子的班上說了三年的故事，對於許多現象不覺得太陌生。

這是星期六上午小廚師結束時發生的事，因為活動時間的關係而讓小廚師們帶回蛋糕，Bubu 老師提醒小朋友們和爸爸媽媽一起享用之後，要告訴老師蛋糕的滋味如何？當場一位小女孩不假思索地馬上回答一定會寫信說蛋糕一定很難吃！過一會兒旁邊的孩子安慰地說：「開玩笑的啦！不要介意。」。老師提到作為一個廚師，可以接受品嘗者對食物的評論，但是孩子這樣的反應卻讓她覺得很傷心。


他們講了話讓我感到傷心了，但孩子們不知道我傷心的原因是什麼；我很憐惜他們、很生氣整個社會，又同時感覺到自己的無能為力。

社會喜歡講反話來逗弄孩子，用不對的行為來反差小孩的可笑，這只是因為我們不懂得他們的需要。孩子們並不知我們的輕率，一心想得到大人的歡顏，於是以為驚與笑就是一種注意與關愛；慢慢地，不得體的視聽言動在這種經驗中成形了。

星期六，我對孩子們說：「今天你們可以這樣跟我說話，但希望以後到別的地方去，你們不要對其他的人說同樣的話，他們聽到，一定會很難過。」



如果老師總是外出演講或是對媽媽們上廚房之歌，絕不能有這樣的親身體會，因為她是大家的典範和偶像，親近老師、向老師學習都來不及了，怎麼可能這樣「 頂嘴」，但這現象在現代孩子們的世界中卻很常見。最近參加一個活動，當指導老師在台前預告接下來的活動，期許小朋友們要努力完成，團體裡突然冒出一聲很大聲的回應，一位小男孩說：「不要！」，而台前的老師和在場的父母們全把這個聲音當成空氣，目前我無力處理這種狀況，但我確定那不是出自我孩子的口中，如果是，那回家之後肯定有一番道理可說。

回家後和兩個孩子討論蛋糕很難吃這件事，幾乎每個團體裡都有這樣的孩子，而且很容易就說出班上有哪幾位同學是專門唱反調的，例如老師分配工作，事情都還沒開始做，小朋友們就說出一大堆負面的回應，老師預告月考時監考老師的名字，雖然不認識，小朋友當場還是能說出老師一定很兇之類的否定句。

嘟嘟也曾出現類似說蛋糕難吃的狀況，我已經忘了實際的情形，但當時我表達當下的心情，這樣的話真的讓媽媽很傷心，如果角色對調，自己會希望聽到那樣的話語嗎？而且說出這樣的話，對事情不會有幫助，只是讓別人因為你說出的話而改變對你的看法，那會比較好嗎？孩子都是聰明的，經過幾次的分析，慢慢就會改變脫口而出反對意見的習慣。只是同學還是會講，偶爾還是會跟著附和，但經過一而再、再而三的提醒，孩子還是能慢慢掌握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