搭公車(100.10.4)
到眼科配眼鏡,順便點散瞳劑檢查視網膜,因為畏光沒辦法開車而搭公車回家,
平日很少有機會搭公車,這趟離峰時間的公車給我許多提醒,
回家後的幾小時也因藥劑的藥效而無法上網,當晚讀到米媽「化妝的祝福」,
讓我想記下這一段的感觸。

本來就沒有打算寫文,因此沒有拍到公車的照片,從相簿裡找到這隻八月份在機場拍的彩繪台灣牛,「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」的牛,對照米媽在文章裡提到「電影與電視劇的情節是虛構的,面對罹患癌症的人,你不會想完成最後的心願、你不會想看最美的風景......因為,你只想跟家人說話,想跟你所愛的家人膩在一起,把握無法掌握未來的相處時間......點點滴滴。我不畏懼死亡,卻在意著先生失去妻子的痛楚,孩子失去母親的憂傷。想到自己成為所愛的人的痛處,竟是我內心最大的痛苦。」的這段話,還有公車上的老人們給我的啟示,「好好地過每一天」是我們掌握生活最好的方式。

搭乘離峰時間開往郊區公車的乘客不多,老人,陪伴老人的外勞,買菜的歐巴桑,大部份會開車或騎摩托車的新竹人大概不會選擇搭公車,和台北的捷運或是公車文化很不同。

「醫生說我痛風,今天打針,三天後要再回來看看。」,第一次聽到車後傳來的對話,我以為是老人打電話給孩子或家人報告近況,「醫生說我痛風,痛風就是骨頭長了東西......」,「醫生說我痛風,這班車是加班車。」,老人一直不停地說起話來,我才了解原來他在自言自語,或許也不是,趁著有人上車我偷偷回頭看了一下,他的太太坐在旁邊卻不發一語,可能習慣了老人。「過了那家超商就快到了,我知道。」,「我的藥沒有拿,我要回去拿。」,這次身旁的老伴輕聲地說:「藥在你的包包裡。」,「我要回去拿藥。」,直到我下車,老人一路喃喃自語。

我斜前方的位子也是一位老人,陪伴他的是一位外勞,彼此沒有交談。

老了,就會變成這樣嗎?記憶退化,喃喃自語,子女不會在你的身邊,有老伴時還算幸福,要不外傭也能照顧起居。

現在,我不會喃喃自語(偶爾 ),我能自由行動,趁著此時多作些自己想作的事,琳琳在國語造句裡寫著「儘管媽媽煮的菜不是山珍海味,是我心中的好料裡。」,雖然把許多時間都花在家人身上,你也知道很值得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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